乌贼

亚美尼亚,失落的挪亚后裔


亚美尼亚共和国,地处欧亚交界外高加索山脉地区,与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并称“外高三国”。在亚美尼亚,三分之二的国土上都可以看到传说中挪亚方舟的停靠地——亚拉腊山,然而自诩为挪亚子民的亚美尼亚人却并不拥有这座神山。在外高加索错综复杂的政治与自然环境里,亚美尼亚人经受了太多苦难,遍身创伤,现实与信仰仍在不断撕扯。

埃奇米亚津,方舟碎片难得离“挪亚方舟”的传说如此近,怀着满心对圣物的期待,我们来到了埃奇米亚津。这个亚美尼亚使徒教会的总堂和亚美尼亚宗主教驻地,被称为“亚美尼亚的梵蒂冈”。主座教堂里,前来朝圣的信徒们站在门口以祈祷的心点燃一支支蜡烛,光辉与窗口投进的耀眼光线以及穹顶上的灯光在室内若有似无地连接,犹如米开朗基罗《创世纪》里上帝伸向亚当的手一般。坐在长椅上祈祷的圣徒并没有被步履匆忙的游客扰乱心绪,面向祭台留下的眼泪此刻仿佛无限接近神圣。穿过中殿,我们终于得见珍宝室。两间加起来也不过30平米的迷你博物馆,收藏着几千年来最激动人心的基督教圣物。把珍宝室里的藏品全部看了两遍,心急的我都还没找到耶稣钉十字架的木头,无奈之下请教工作人员。她带我来到两颗不同的宝石前,让我眯着眼睛往宝石中间看,里面那若隐若现的褐色部分便是十字架!原来耶稣当年被钉的十字架,早已被分成多块,分散到世界各地,被不同国家的人们收藏着。其中的两片就分别被镶在眼前这两块宝石之中。而挪亚方舟的碎木板也被装饰完好,放于柜中。这本是与方舟一体的木板,象征着被碎片化的亚美尼亚基督信仰。亚美尼亚虽然是世界上第一个基督教国家,但她的使徒教会却被世界基督教主流教会排斥在外。与主流基督教的“基督的神人二性”(神性、人性共存,不相离不混淆不相交)教义不同的是,亚美尼亚信奉“基督一性论”(宣称基督的人性已被神性盖过,只有一个位格、一个神性),因此被定为异端。同样神秘的还有格加尔德修道院。格加尔德(Geghard)意为“圣矛”,指的是耶稣钉十字架时,罗马士兵用来刺耶稣肋旁的矛。圣矛的头部在13世纪从耶路撒冷被带到亚美尼亚,存放在这座修道院中。如今,圣矛头已经移去埃奇米亚津教堂。走回车站的一路上,只需抬头便可见亚拉腊山。同伴开玩笑说它果然是“阴魂不散”啊!走到哪里都能看见。或许这就是亚美尼亚这个国家历经千余年被异族侵占屠戮之后依然立国于世的原因吧。是信念在支撑着它的子民。天边若隐若现的圣山就像失去的亲人,在天上顾念着我们,也时刻提醒着挪亚后裔的身份:“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却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圣经·诗篇》23篇4节)世界上第一座教堂:埃奇米亚津教堂由圣格列高利建于公元-年的埃奇米亚津主教座堂。据记载,圣格列高利曾得启示:见耶稣从天而降,用金锤击打此处,遂将教堂建在这里。埃奇米亚津(Etchmiadzin)的亚美尼亚语翻译出来就是,“神儿子亲临”之意。如今,这座全世界最古老的主座教堂,因其珍宝室中收藏着挪亚方舟的木板、耶稣钉十字架时肋旁被刺的那根矛以及十字架的木屑片而闻名于世。埃里温市内交通指南:从首都埃里温到周围景点距离并不远,几乎都可一日成行。KhorVirap修道院:坐地铁到站,火车站后面的车站就有车前往KhorVirap。加尔尼神庙与格加尔德修道院:从MesropMashtotsPoghota坐51路公交车到GAIPoghots,再转乘到加尔尼神庙;在加尔尼乘号公交车到Goght,再步行4.5公里就能到了格加尔德修道院。埃奇米亚津教堂:埃里温市区西南角Mashtots和Amiryan大街路口西南侧有公共汽车前往。卡拉巴赫,烧烤席间的战争往事

在旅馆里继续盘算着接下来在亚美尼亚的行程,却意外发现墙上的亚美尼亚地图与我手机里的地图形状相去甚远。向前台美女一问,才发现有这么一块地区,叫做卡拉巴赫。谷歌地图上显示属于阿塞拜疆,但前台美女坚定地告诉我:“这是属于亚美尼亚的,想要去卡拉巴赫,也只能从亚美尼亚过去。”

绕了6、7个小时的山路,终于抵达卡拉巴赫。车子还没停稳,一群出租车司机就围上来。一位相对较有气质的白发大叔成功带走我们,到了他的小旅馆。价格低廉,但冰冷的小房子里没有其他住客。我拿出包里的速冻饺子、玉米、鸡蛋等问这儿能否煮饭。幸好这一问,使我们有机会来到了他家。Ashot拿出相册,告诉我们他曾是一名军医。很多战时的黑白照片捧在手上,似乎比现实更为厚重。照片上的人物看上去如此鲜活,笑得那么乐观。若不是那一身军装,以及背景里的军车和坦克,很难相信他们在打仗。有张Ashot与某人搭肩合影的照片,但另一人的那半张被撕去了。当我们在Ashot的带领下去参观Sushi时,这个外高加索曾经最为繁华的城市,到如今只剩残垣断壁,行人稀疏。Ashot的车子匆匆而过,没有停留太久,他心急着带我们买肉回家烧烤。约2斤半的猪肉花了元,我们还买了50元的羊肉。席间酒喝开了,Ashot和我们聊起了战争往事。直到今天,他仍需每天吃药,来防止头痛。这头部的伤,是一次他抱着儿子躲避空袭时造成的,这件事对他的儿子至今留有很深的阴影。夫妇俩都示意我千万别在他儿子面前提起这事。除此以外,Ashot卷起衣服给我们看他的另一处伤口:子弹从他的腹部穿过,在腹部与腰背上留下的弹孔。人的一生能承载多少出生入死,又能有几次化险为夷。虽然明知Ashot偷偷藏起来不少烤肉,但于我也无妨。不应该对待经历过战争的人如此苛刻。告别时,我拥抱了他,说愿上帝祝福你。我想祝福的不仅仅是他,还有纳卡,还有亚美尼亚。在旅途中,我们看过许多惊心动魄的美景,在每一次探险中宣告存在的意义,却没有像这样,被一个民族的苦难揪住心神。我想,我是因为亚美尼亚所受的苦难爱上了她。纳戈尔诺-卡拉巴赫虽然75%的人口为亚美尼亚人的纳戈尔诺-卡拉巴赫(以下简称纳卡)年就从阿塞拜疆脱离出来,但国际社会并不承认它的独立。更纠结的是,纳卡虽自称一国,但因其地缘人文历史,都与亚美尼亚难舍难分。由于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近年来土耳其、美国、法国、俄罗斯等多个国家纷纷介入其中。俄罗斯和欧洲部分国家出于宗教信仰,比较偏向亚美尼亚,而伊斯兰国家则支持阿塞拜疆。亚美尼亚自年独立以来一直没有和站在阿塞拜疆一边的土耳其建立正常外交关系。土耳其还因此于年关闭了与亚美尼亚的边界。图丨TarekShayneTabet鲍逸良编辑丨朱彤本文节选自《旅行家》杂志6月刊总能找到旧世界的新惊奇做有意思与有意义的旅行报道分享真实的旅行旅行家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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