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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剂到底有无必要
巨ooc,HP设,幻花死对头转恋人的经历。有带茄蕾两情相悦
格兰芬多:花少北,KB
斯莱特林:某幻,老番茄,boy
拉文克劳:lex
01
“我决定了,我要做吐真剂。”
lex不动声色地用魔杖点了点面前的羊皮纸,决定不和友人计较。
尽管后者刚刚结束魁地奇训练,浑身都是雨水,都没来得及给自己施个咒语就冲进图书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魔法史作业上。
“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有听清楚,你说你要做什么?”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那位格兰芬多,用不肯定的语调询问了一遍。
“我要做吐真剂。”
花少北拉开lex对面的凳子自顾自坐了下来,手不安分地摸向对方的大叠参考书籍。lex毫不留情地拍掉了他的手,看起来正处在忍耐和爆发的临界点上。
“你想要毒死谁?希望这个幸运儿不是我。”
“我可没想毒死人。”
格兰芬多引以为豪的找球手用手肘撑着桌子,坐姿乖巧,小声反驳道。
lex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翻了个货真价实的白眼。
“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然别想我陪着你公然违反校规。”
“说得和你违反校规的次数还少一样……”
收到警告眼神的花少北向后缩了缩,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屈服了,
“好吧,你也知道,我和斯莱特林的某幻有仇。”
“所以你就想要毒死他?”
“我不是要毒死他!”
再次被质疑了水平的花少北涨红了脸,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继续坦白。
“我就是想给他喝点吐真剂,问出点有用的消息,他总该有些弱点吧,毕竟就连救世主都会有弱点。”
lex抽了抽嘴角,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真/相的愚蠢程度。他慢条斯理地卷好魔法史作业,似乎在思考该如何拒绝,但友人期待的目光实在是太难以忽视了。
“你不怕我告诉老番茄?”
“没关系,虽然老番茄是个斯莱特林,但他可是你相好。”
lex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将一本魔药学课本扔到花少北的怀里。
“行吧,我可以帮你,为了确保不会有人真的被毒死。”
花少北还没来得及欢呼,又被下一句话压了回去。
“行吧,晚点再处理,我们魔咒课要迟到了。”
自战争以后,按理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恩怨已经消解了不少,但花少北和某幻算是例外,他们俩的矛盾细数起来,要追溯到入学那年的火车上。
起初不过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花少北的巧克力蛙跳到了某幻的脸上,作为报复后者将比比多味豆撒了花少北一身。
第一次见面就极度不快,此后更是越发地看不顺眼。并且在他们学会了挥舞魔杖后,事情就变得更为复杂了,给对方施恶咒都不过是家常便饭。
二年级决斗,三年级闯禁林,四年级的时候某幻作为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公报私仇,一棍子将游走球打向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后者不幸断了条胳膊。
对此,麦格教授已经不止一次地抱怨过了。
“天呐,你们又不是波特和马尔福!”
可能,这就是某种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总之,五年级的时候,花少北终于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也就是毒死,不,是给对方下药了。
但愿有了拉文克劳学生的加入,能让这两件事情有些本质区别——起码不要画上等号。
2
某天,二楼的女盥洗室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桃金娘的尖叫声,随后两名学生又狼狈又匆忙地溜了出来。
lex的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可以说是怒气冲天,像是刚发电结束一样,在他身后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狮院好友。
“这是我第一次被爆/炸物糊了一脸。”lex回过头盯着对方,表情里透着无可奈何的绝望,“我说你为什么不能放弃吐真剂这个糟糕透顶的主意呢,哪怕是对他用摄神取念也好--”
“谁要用摄神取念?”
一个声音突兀地插入了他们的谈话,lex猛地一转身,直接撞入了某个斯莱特林热情的怀抱里。
“不,我和花少北开玩笑说的。”
lex干笑了一声,敷衍潦草地就想应付过去。
“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好在老番茄似乎对这事并没有那么大兴趣,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东西转移走了,譬如,lex还没来得及打理的、经历了小型爆/炸后乱糟糟的发型。
眼见这下子没了自己的事,凭空做了电灯泡的花少北蹑手蹑脚地回身要走,他要回格兰芬多休息室软乎乎的扶手椅上躺着睡一觉。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老番茄的好奇心。
“那花少北,又是要给谁下吐真剂呢?”
被点到名字的人僵硬地转过头来,那条蛇正偏过头看着他,笑着吐出猩红的蛇信子。
哦梅林的吊带袜,这该死的斯莱特林。
花少北有时怀疑,老番茄的话或许比吐真剂更有效——至少对于lex来说是这样。
都轮不到他开口,他的好友就一五一十地把他给卖了,那眼巴巴拽着人家衣角的模样,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下了爱情魔药。
最要命的是全校都知道他俩互相喜欢,只有他们自己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还停留在黏黏糊糊的阶段。
花少北此刻被/迫观赏着他人疑似恋爱的场面,正打了个哈欠,就听得话题冷不丁地转到了自己身上。
“下次我也来帮忙好了,让我想想,明天下午怎么样?”
老番茄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不怎么样,花少北面无表情,这两个魔药学厉害的混/蛋恐怕只会将他的洗手间硬生生变成约会圣地,而不会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
“我明天下午要魁地奇训练,要是不怕爆/炸的话,结束后可以。”
“明天下午魁地奇训练?听起来有点耳熟。”
番茄惊讶地挑了挑眉。
“你们又要和斯莱特林一起训练了?”
“什么——!”
花少北在空中心不在焉地寻找着金色飞贼,时不时有几抹绿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干扰着他的行动。
是的,谁能料到,不要脸的斯莱特林又仗着有院长签名前来抢夺训练场地了。他看见某幻那张欠揍的脸,本能地就要阴阳怪气,没想到队长KB快他一秒,发言更是惊世骇俗:
“打两把训练赛怎么样?”
而就在蛇院队长欣然应允的那个瞬间,双方起码有五六个队员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于是一切就发展成了现在这般尴尬而令人不快的局面,花少北就恨不得从这扫把上跳下去,医院住个百八十天。
但是不行,因为某幻刚刚还挑衅似的往他这个方向打了一记游走球,擦着他的扫把尖飞了过去。而亲爱的KB追着鬼飞球从旁边经过时,大声嚷嚷着说如果他再不打起精神、移动起来,一会就给他施个精彩的恶咒。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终于找到了状态。
“他像是找到飞贼了。”
斯莱特林的另一名击球手boy眯了眯眼睛,恼火地寻找着己方的找球手。
“打他。”
某幻确认了一眼游走球的位置,示意boy动手。
“什么?你确定?可你不是……”
boy惊讶地差点从扫帚上摔下去,但他的后半句话,最终还是消失在喉咙口。
“别问那么多,打他就行了。”
某幻收回自己的魔杖,向欲哭无泪的boy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今天的飞贼比往常格外刁钻一些,莫不是它也有着神智,晓得该怎么吊着飞在它身后的人。
花少北目测着自己与飞贼间的距离,在保持平衡的情况下,尝试性地伸出手去,还差最后一点儿。
他紧盯着金色的圆球,风声在耳边呼啸,他有些听不清其他人在喊些什么。
“花少北,小心——”
他听见了,但他已经躲不开了。
花少北的指尖触到了飞贼的翅膀,将它收拢在手心,而就在同一时间,游走球欢快地撞上了他的右胳膊,疼痛与断裂的感觉使他一时握不住扫帚,向旁边一侧倾去。
谁也没注意到某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花少北的身侧,就好像他原本就在那儿,不慌不忙地扶住了传言中的死对头,向地面降去。
“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的右胳膊断了。”
花少北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金色飞贼在他的手心无力地拍打着翅膀。
“金色飞贼有那么重要吗?”
这次开口的是某幻,他不赞同地看着花少北的左手心。
“那是荣耀,你他娘懂什么。”
“可以,我不懂,但是医院。”
某幻罕见地没有和他吵起来,但是说出的话比别的什么垃圾话还要有震慑力。
而且不知为何,除了花少北本人,无论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的队员们,竟然都没有人对此有什么异议。
“喂,不是,等等——”
花少北的反驳声突然中断了,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事实上是他的舌头与上颚粘在了一起。
他睁大了好看的蓝眼睛,对着始作俑者怒目而视。
某幻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魔杖,就好像一切,无论是游走球还是封舌锁喉,都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伸手拉住气鼓鼓的、想要径直走掉的格兰芬多,将他带向正确的、医院的路。
“你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比较可……没那么欠揍。”
3
医院走了一遭的花少北,当天下午的魔药制作自然是宣告了作废,索性和好友们约定下个周五再碰头。
于是时隔一周,二楼的女盥洗室再次响起他念念有词的声音,花少北原以为自己今天的成果能比上次好看一些,没想到这爆/炸的声势是小了,遭殃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幸好这些魔药并没有什么腐蚀性,不然他恐怕会变成当今魔法界第一个因为一场失败的魔药熬制,而不得不以伏地魔为模板整容的人。
等他踢开隔间的门,身上粘着那堆黏糊糊的、宛如巨怪鼻涕的失败品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两位好兄弟靠在墙边,抱作一团。
花少北的心情瞬间更差了一些。
“哇哦,我打扰了你们的约会吗?”
他用平淡而毫无波澜的语调说道,还不忘鼓掌。
“是啊,知道了就快点离开。不过我劝你,最好打理一下再出去。”
lex将好友从头打量到脚,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难以言喻中还夹杂了一丝嫌弃。
花少北愤怒地冲他们比了个中指,扬长而去,恨不得立马就到礼堂告诉全体学生,“某拉文克劳和某斯莱特林此刻正在女盥洗室搂搂抱抱”。
只剩下最后一份药材了。
下午有保护神奇生物课,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一定都很期待看看这个,鹰头马身有翼兽,非常漂亮。”
活在救世主故事里的生物与亲眼所见的,终究有着很大的差别。
好几只有着漂亮翅膀的生物穿过矮树,向他们走来,鹰的眼睛锐利地环视着四周。
老师在介绍了怎么驯服之后,拍了拍手,招呼大家两两分成小组,让他们尽量尝试骑乘。
“KB,过来,我们一组刚好。”
花少北拽住慌慌张张要往旁边跑的队长,后者越过对方的肩头,对上了某幻的眼神,当即后背一凉。
“啊,不不不,你看老番茄在朝我招手,我都和他约好了。”
KB充满歉意地拍了拍花少北的肩膀,一溜烟地跑进了斯莱特林扎堆的人群里。
莫名其妙落了单的花少北不解地看了看四周,正欲再寻一个相熟的伙伴,却冷不丁被老师按住了肩膀,而他的左手正搭在某幻的肩膀上。
“你们还没分组吗,那就干脆一起好了。”
自以为做了好事的人民教师热情地在他们面前丢下几只死雪貂,随即扬长而去,徒留花少北和他的死对头大眼对小眼。
“你不试试鞠躬吗?”
斯莱特林打破了沉默,往正在伸着脖子偷吃雪貂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努了努嘴。
眼见对方并没有出格的行为,花少北也没兴趣和他在课堂上起冲突,只遵从讲课内容,规规矩矩地鞠躬,等待回应。
漂亮的生物犹豫一番,用它硕大的脑袋友好地靠向花少北,某幻边笑,边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羽翼。
“坐上去试试?”
花少北抽了抽嘴角。
“实话说,我还想多活几年。”
某幻轻松地跨上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背部,并大方地伸出手来。
“没事,我和你一起。”
花少北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但还是忍不住在爬上去的过程中喋喋不休地提出问题,甚至在坐下后才觉得这姿势似乎不大对劲。
“我为什么坐在你前面?看起来有点奇怪吧?”
何止是有点奇怪,这四舍五入不就是坐在对方怀里吗?
“有吗?”
偏偏他身后的人不这么想。某幻拍了拍鹰头马身有翼兽,继而帮助花少北把手放到正确的地方。
“别管那么多了,坐稳了。”
那双漂亮的翅膀倏忽打开了,奇幻的生物轻松地迈开步子向前奔跑,然后飞向天空。
这和骑在飞天扫帚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花少北抓紧了手里的羽毛,那种会从兽背上滑落的担忧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直到某幻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斯莱特林温热的胸膛亦贴着他的后背。
“你不会摔下去的,相信我,睁眼。”
花少北真的睁开了眼。
他看见霍格沃茨的城堡在金色的阳光里熠熠闪光,偶有猫头鹰从不同方向飞来,落在塔楼的屋顶上。
他们从黒湖上飞掠而过,有细碎的水珠溅起来,如碎玉般又落下去,风扬起他额前的碎发,巨乌贼在远处懒洋洋地游动。
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最令人心动的,竟是身后那人落在他颈侧的、深深浅浅的、温热的气息。
灼烧烫了他的那一小块皮肤,又以燎原之势,往其他地方烧去。
4
“怎么了,这么闷闷不乐的。”lex三两步追上花少北,“不过就是流传有一些关于你和某幻旷世绝恋的传言罢了。”
“去他/妈/的旷世绝恋!”
许是出于对好友这般取笑的报复心理,花少北在当天下午就约了老番茄去地下教室恶补魔药学,以躲避风言风语。
“关于他们两个陷入爱情的传言已经上升到3.0版本了,花少北却还没意识到某幻不过是在用各种手段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老番茄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lex望着他假笑一声。
“不过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以插足者的身份出现在了3.0的版本里呢?”
“?”
“别装傻!昨天下午你做什么去了?是也想来一份吐真剂吗!”
“不,我在等你给我下迷/情剂。”
lex的书本掉了一地,他慌慌张张地收好东西,用蹩脚的“给花少北送东西”这种理由,夺门而去。
无意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的斯莱特林轻笑了一声,整理好对方散乱的书,这才慢悠悠地追出去。
花少北在魔咒课上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就冲到女盥洗室大显身手,甚至都没发觉好友的不对劲:当他询问好友要不要一道时,lex磕磕巴巴地拒绝了。
花少北他迫不及待地架上坩埚,这份热情连老番茄都感到惊讶。
“lex呢,他没和你一起过来吗?”
斯莱特林好似不经意间发问。
“没有,你和他吵架了吗?”
花少北心急火燎地往坩埚里放着药材,老番茄不得不收回自己飘远了的心思,监督着在他眼前发生的一切操作。
只是对方那粗糙又充满自信的动作,使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老番茄看了一眼坩埚里冒着泡的紫色/魔药,没有爆/炸,一切都很顺利,只要再等上一个月,等药剂成熟。只是这和他自己预估的颜色实在是相差甚远。
当然,也不能排除方案修改失败的可能。
他眨了眨眼,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花少北这个残酷的真/相。
5
一个半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便是刚好赶上了圣诞节。
礼堂里早就布置好了高大的圣诞树,被施了魔法的穹顶如深邃的星空,在学院长桌的上空闪烁。
花少北连礼物都没来得及拆,就敲开了拉文克劳的塔楼,兴冲冲地邀请lex一起去观赏终于成形的吐真剂。
而等到站在坩埚前,lex揉了揉眼睛,心说一定是自己睡眠不足,严重到变成了色盲。
吐真剂不该是乳白色的么,这一堆灰色混凝土是什么鬼!
“怎么样?”
听听,这没点自知之明的家伙还在期待一个像样的评价!
lex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好友。
“还行,起码在这一个半月里,一点意外事故也没有发生,而且我并不怀疑它的药效。”
是的,一点都不怀疑,任何喝下这东西的人/大概当场就会病发,你只要趁火打劫地威胁他就完事了。
花少北当即找出早已准备好的玻璃瓶来,愉快地将药剂储存起来,而lex却只在内心祈祷自己不会成为对方心狠手辣、毒害同学的帮凶。
那可是某幻啊!
千万不能这么屈辱地死在一瓶混凝土上!
花少北走进礼堂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无聊地坐在学院长桌上和一棵圣诞树较劲。
他鬼使神差地盯着对方的后背看了一会,却没有上前搭话的勇气,蹑手蹑脚地想要原路退回去。
却不想刚迈出第一步,就被某幻喊住了。
“你去哪?”
行吧,一日站不起来,终生站不起来。格兰芬多的男人不能轻易退缩。
花少北握紧了口袋里的那个小玻璃瓶,暗暗给自己打气。
“不去哪,我来找你!”
6
某幻从长桌上跳下来,听到花少北的坦诚发言,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他歪头看向那个还站在原地踌躇的、和自己作对至今的格兰芬多,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我去看看鹰头马身有翼兽,你要一起来吗?”
花少北腹诽话都放出去了,一来没拒绝的理由,二来对方虽然用了问句,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我要是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他鼓了鼓腮帮子,脚步诚实地往城堡的大门走去。
“那我也不介意把你丢进禁林喂蜘蛛。”
“不了吧,我去。”
自知黑魔法防御术学得不如对方的花少北果断地认怂,跟在某幻的身后走过蜿蜒的小路。
圣诞前夜下了好大的雪,今天早晨天空便放了晴,雪是停了,那属于冬日的寒风依旧在城堡的四周凛冽、呼啸,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花少北愤愤地裹紧了自己的外衣,后悔自己没带上一条围巾。
还没等他的这番自怨自艾结束,一直沉默不语的斯莱特林蓦地停住了,花少北险些一头撞上那有些结实的后背。
“怎么……”
尾音连着那个问号,一起消失在他的喉头。
某幻似乎就是在等着花少北抬起头发问,于是他自然而然地解下那条红色的围巾,不那么温柔地在对方的脖子上环了几圈。
“某幻,我觉得你可以温柔一点,还是说你就是想勒死我?”
“烦死了,那你别打喷嚏。”
斯莱特林不耐烦地丢下这么一句,或许是想要掩饰不自然,顺着小路快步走去。
而被粗糙手法勒到咳嗽的花少北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他并不真的质疑这位冤家的好意,毕竟这个学期某幻透露出和解的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还有几个立场不坚定的同窗天天在耳边给他洗/脑。
至于为什么还要下这个吐真剂?
因为,还有一个问题的答案,我想要知道。
某幻,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禁林边上的小屋,透过窗户亮着柔和的灯光,有热气从那烟囱里升腾起来,融进淡淡的白雾里。
鹰头马身有翼兽寻哨声而来,白色的身躯与雪地融为一体,它亲呢地靠近某幻,还蹭了蹭花少北的手。
“你现在是不是也和我挺熟了?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某幻将死雪貂丢到地上,讽刺道。
“你给你的猫头鹰取得什么名字?”
“花生米啊。”
“嗯,也难怪它每次都要啄你。”
“胡说!那明明就是喜欢我的表现!”
花少北对着某幻扮了个鬼脸,后者皱了皱眉,对这种幼稚行为的嫌弃溢于言表,索性扯开了这个话题。
“它看起来想要飞一圈。”
仿佛是应和一般,鹰头马身有翼兽扬起脖子,它抖了抖翅膀,使得那羽翼向两侧尽情地伸展开来。
“那就飞啊,等等,你为什么看着我?”
花少北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想着自己不要这么傻愣愣地在雪地里做一些蠢事,回过神来便见一人一兽都在盯着自己。
“上来。”
“不了吧,我还是比较喜欢飞天扫帚……啊!别咬我的外套!那很贵的!我上来还不行吗!”
这一次是被聪明的魔法生物束缚住了手脚,花少北只得再次不情不愿地攀上,不由生出一种被绑架的凄凉感来。
“多飞几次就习惯了。”
某幻神色如常,心存疑问的格兰芬多一边在围巾里小声嘟囔着“难道还有下一次”,一边在被对方圈进怀里的时候红了耳朵尖。
这不对劲。
要不是花少北此刻腾不开手,他简直想直接捂住自己的脸。
此刻升空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脑内所有的情感与理智。
他原先所做的假设,不过是“我的死对头喜欢我”,如今看来可不像是这么回事,而应该是“我和死对头两情相悦”。
因为他没法解释这种心情的来由,当某幻的胸膛贴上来的时候,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后者那颗心,从左后方传来的温热而有力的跳动。
最终落在了塔楼的屋顶,这儿的雪化了大半,很适合作为飞行后的歇脚地。
花少北默不作声地递过一小瓶开了封的黄油啤酒,某幻眉宇间略过一丝了然,笑了笑,也便接过了。
“哪儿来的黄油啤酒?”
“之前lex塞给我的。”花少北这话不假,但仍然被对方盯得不大自在,“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作为一个巫师,还不能给自己的口袋施展无痕伸展咒了吗?”
“没什么。”
某幻摇了摇头,他摩挲着瓶口,最终还是在花少北热切的眼神里将它举起来,放到了嘴边。
他喝了。
花少北脸上的欣喜实在是过于明显,他甚至都没有一点要隐藏那点小心思的想法,只对着空气傻笑。某幻用余光瞥见这一幕,只觉得好笑与无奈。
就这个傻子还想给自己下药?
算了,不管这个傻子,自己憋了好久的话终于要在圣诞说出来了。
“我喜欢你。”
少年的头顶是阳光落下的金屑,而他的眼神清澈而纯粹,浅蓝色的流光在他瞳孔中闪动。
还在构思着该如何发问的花少北差点从屋顶掉下去,幸好被抓住了胳膊。
“我喜欢你。”
没有得到回应的某幻固执地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他握住了花少北的手。
“你……你中迷/情剂了?”
花少北此刻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当即排除了某幻会读心,以及自己得意忘形将问题念了出来的可能性,只能从那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魔药上寻找答案。
“你要给我下迷/情剂?算了吧就你的魔药学水平,幸好我没真喝。”
“你知道个鬼!”
花少北登时甩开了对方的手。
“我给你下的是吐真剂!”
他掏出空了一半的小玻璃瓶塞到某幻手中,一副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模样。
而后者只是气定神闲地掂量了一下瓶子,
“那你又想问我什么呢?”
又犯规了,含着笑意的气息喷洒在花少北的耳廓上,后者自暴自弃地捂住了脸,声音大得就好像是想让全霍格沃茨都听见。
“你古灵阁金库的钥匙放在哪儿?”
“箱子的夹层里,不过你这种行为算偷窃,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下次和我一起去。还有别的吗?”
某幻撑着下巴,在阳光下笑得格外好看,于是花少北没再作他想,脱口而出--
“……某幻,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我喜欢你。”
这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当然,也是世间最神奇的魔法。
作者丨果木
排版校对丨哔哩吧啦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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