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能治好吗 http://m.39.net/pf/a_5683025.html前言
十一期间,塔克那个拍了很多插画照片的手机出故障了。所幸爱人迅速行动,送它检修,最终那些珍贵的照片再次出现在塔克面前。这篇讲述赏画失败经验的插画解读会不会沉没呢?
《我的漂亮妈妈》第一幅。
《我的漂亮妈妈》是学生和塔克讨论的第二组博洛尼亚插画展作品。它的作者是伊朗插画家法蒂玛·卡西米(FatemehGhasemi)。这个名字让塔克觉得陌生,它充满异国情调。没想到,从网络搜索的结果看,还有不少人以它为名。这样一个有着常见名的画家所提交的作品,却让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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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克不知道,这些画到底在讲什么,但是却清楚地知道,为什么自己无法解读它们。归根到底,这种局面是由这组画的技巧促成的。这位画家是在娴熟地模仿儿童画的笔法,用以呈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似乎想要对观者掩藏自己本初构造的时空及其中的意义。
一般来说,儿童画笔法的表现悠游自如,可以将儿童无比自信、确定,但却不一定易于言说的内在展示得淋漓尽致,同时也未必容易阐释。对此,日本的儿童教育家鸟居昭美说:“孩子的画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听’的。”塔克的女儿用她的几根线条证明了这一点。
在一个傍晚,这个小孩儿突发奇想,用淡绿色水彩笔在白纸上画下了一个线条闭合起来的不规则六边形,又在这个六边形上端的左右各添了一条斜线。然后,丝毫没有要为难塔克的意思,直接宣布了这个图形代表的意义。
塔克的女儿画的奇怪东西。
这个白描的图形不是爸爸猜测的虫子,也不是与虫子有关或无关的其他东西(外婆说是衣服,其他的朋友给出了各种答案——瓜、蚊子、竹节虫、扇子、舌头、大猩猩的嘴,等等)。那个小孩儿自己说:“这是一个地瓜,它被切成两半了,这些线是它倒下的时候。”
这似乎是说,儿童画中可能带有一种具象的叙事感,它通过描述而获得意义,并最终得以完成。这种叙事感指向图像瞬间的下一步进展,而不仅仅是成人所理解的由线条、形状、颜色构成的具象或抽象的瞬间的凝固。
与地瓜这个图像表达类似的是另一个小孩的图画。那是塔克在家长学校上“听”到的一幅画。大概是说,一个美国小朋友画了一个黑黑的墨团,对别人说,那是一条鱼。为什么一个墨团会是一条鱼?因为这是一只乌贼喷出了一团墨,而这团墨就裹住了一条鱼。
如果一个小孩儿画下了墨团,那会代表什么呢?(图片来自网络)
谁能说这是一个糟糕的答案呢?人家叙说的是一个过程,其他人也许只看到一个结果,而只看到结果的也不能算是糟糕。同一个墨团在别的人眼中自然可以是别的东西,比如亚裔小朋友可以说,那是妈妈背起他时,他看到的妈妈;喜欢诡异风的成人,则可能追随那种叙事感,说那是一只突然靠近自己的黑乌鸦。
正是因为如此,成人有时很难窥见那些未经训练的小手画出的图形。法蒂玛·卡西米对儿童这种浑然天成的技法模仿得极为娴熟,也借此拒绝了他人对其画面的阐释。可是,越是拒绝,则越引起他人的兴趣。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法则。
毫无疑问,对图像充满兴趣的塔克必然受此法则的支配。她必须诚实地作答,这一次自己无法抵达意义的彼岸,但很愿意讲述面对这组作品时,自己陷入了何种难以阐释的境地。
其实,这个画家在借用小朋友的技法时既有明显的地方,也有隐蔽的地方。画面的色彩、笔法,视觉形象的拙朴都带有明显的儿童风格。所谓隐蔽,主要是指画家使用的视角——那种平视和俯视的结合。
这种结合在成人绘画的技法中并不罕见,但他们不会做得像儿童那样明显。画家们凭借自己手中的一只画笔而运作不同的视角,就仿佛是摄像机的多机位拍摄一样,创造的是一个人类的日常视觉无法企及的图像,一个复合的和谐世界。
在《我的漂亮妈妈》的一幅画(下图)中,远景处的火车、近景处的侧面的椅子的描绘近似于平视,而且视角是被压低的,大概就是从一个小孩子的目光出发描绘这一切。同时,画家又以俯视的视角画出了躺在好似是床上的一个完整的女子的躯体,而在旁边的女子却只现出半个身躯,后者以一处黑色的不规则方形为背景。
《我的漂亮妈妈》第二幅。
《我的漂亮妈妈》第三幅。
由此,呈现人物的视角变得复杂起来——后一个女子的描绘既是在形式上延续前一个人物的被呈现方式,又是在内容的层面上提醒观众这两者存有差异。因此,整个画面就更能导向歧义与含混。这种复合了多重视角的视觉呈现,自然会让观者迷惑不解。
也许,这个画面上的两个女子根本就是同一个。画框之内的下半部分是一个空间,她进入这里,走过放了东西的椅子(那椅子上下的东西是她放的吗?),坐在黑色的垫子上想事情想得内心激动、面露绯红,之后她脱鞋躺在床上。无论她在做什么,她的心都在远方那个拉着信件的列车上。画家就用从椅子、垫子和床铺延伸出去的黑色虚线表示这一点。
《我的漂亮妈妈》第四幅。
《我的漂亮妈妈》第五幅。
总之,这个画面自身可以在不确定中展示某种稳定的叙事过程,这与儿童画的最终完成方式是相似的。也许,塔克的这种理解离画面的初始意义会很远。但那无所谓。
只是,无论如何不要忽视这组画面中对邮筒、邮票、信件这些意象的反复强调。在这组画中,它们和那些运行的列车、被圈养的动物、无法从中确定谁是漂亮妈妈的人物们,一起稠密地编织出一个不确定的世界,等待有人在不同场合赋予它不尽相同的意义。只要这些意义无法定型,画面的生命便不会终止。
爱生活的塔克在刷迪伦艺术的间隙
年10月14日
全球最美插画展上的震撼(一)
本文经授权选自|塔克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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